扬长避短 推动数字经济健康发展

□张厚军

当前，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和物联网等新一代数字技术与经济深度融合，形成了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浪潮，推动经济社会迅猛发展。数字经济作为新技术催生的新业态新形式，其长处与短处并存，需加强规范引导与管理，以更好推动高质量发展。

一、数字经济之长

数字化、智能化技术突飞猛进，推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一是催生出数字经济七大新型产业，包括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工业互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产业。这些产业的蓬勃发展，推进了技术革新进步，影响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促进了传统产业转型，形成新型产业结构，产出巨大的经济效益。二是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呈现高速增长态势。据工信部发布的《2022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报告》显示，从2013年至2021年，我国数字产业化指数由1000增长至3905.43，增长了2.91倍。产业数字化指数由1000增长至1350.37，增长了35.04%。另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报告（2022年）》显示，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45.5万亿元，占GDP比重达39.8%；数字经济已成为促进社会经济增长的重要动能。三是数据要素作为“第五大生产要素”参与市场运行与分配。标志着数据作为新经济的“虚拟能源”，开启了从资源到资产、再到资本的飞跃进程。我国已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地筹建了数据交易中心。数据要素市场的形成，推动数据商品化、市场化的配置和流动，有助于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迈入全球先进行列。

二、数字经济之短

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兴业态，就其当下在我国的发展现状而言，既存在着明显的发展优势，也存在着诸多方面的不足。一是在经济数字化方面亟须大力推进。数字经济本身不同于传统农业、工业与服务业，需要将自身融入这三类产业，以自身的先进技术手段推进三类产业的发展，从而彰显自身存在的必要和优势。同时，第三产业的数字化程度偏高，可能会造成新旧产业交替的结构性失衡风险并冲击传统劳动力市场。二是在数字经济化方面需要加大规范管理。从全球范围来看，对数字经济化的相应规范管理尚处在摸索阶段，所制定的相关规章制度尚难以完全规范其野蛮生长。数据要素在数据确权、开放、流通、交易等环节均存在制度与管理上的缺位，导致其市场化程度还很低、交易的规范化与合理化进展缓慢，严重制约了大数据产业发展。三是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与自身技术水平亟须提升。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是保障数字经济不断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条件，而数字技术是保障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实现突破性进展的关键。同时，由于数字化战略尚在不断完善中、管控制度与措施相对薄弱、新技术创新与应用不到位、数字技术对业务的支持不足等所带来的各类业务和技术风险无处不在，对数字经济的发展进程形成一定程度的冲击。

三、数字经济之忧

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在凸显其发展优势的同时，也因其风险频出而让人深感担忧。一是数字风险冲击的担忧。数字化向社会各领域渗透过程中，给各行各业都带来了风险，如IT治理风险、网络安全风险、数字化应用风险、数字化转型风险等，数字鸿沟、数据分割和数据垄断等现象滋生，更令人担忧的是数据泄露和数据跨境流动等对国家数据安全的极大挑战，网约车数据、高铁运行数据、国外品牌手机收集数据等引发的案例足以让人警醒。二是数字化对知识产权及个人隐私侵犯的担忧。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数据和信息成为重要的新型生产要素，其在原始采集、运算、交易、经营、使用的过程中野蛮成长，往往会因对个人信息数据采集和使用的泛化而导致数据泄露风险，给个体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国家和社会的安全稳定带来安全隐患。同时，因数据权利归属与利益分配不明，在数据获取、共享、交易等知识产权方面，引发数据主体、数据产业者及使用者之间的争议和纠纷。三是数据要素资本化运作对传统市场和劳动力冲击的担忧。资本总是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渗透蔓延。数字经济在助力传统企业成功转型的同时，借助资本力量，其在发达地区的资源虹吸效应、价格战的竞争优势、数据收集聚合的差异优势、大数据平台的网络效应、规模效应与锁定效应等，对传统实体经济、传统工业城市、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小型商家、劳动力转型等带来相当大的影响。这些方面，促使我们必须对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作出深刻思考和积极应对。

四、数字经济之思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指明了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发展方向。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彭森会长认为，保障数据安全与推进数据要素化，需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高效使用和安全可靠三大关系。结合数字经济发展的形势进行思考与探讨，一是以数字经济发展战略引领行业发展。需要相关部门深入调研、摸清家底、全盘统筹、精准指导，下好数据经济一盘棋；需要各领域产业主体结合自身实际、制定更为具体详尽的发展规划，不断拓展更广阔的数字经济空间。二是以数字经济规则体系规范行业发展。为保障数字经济健康发展，我国大力推进顶层设计和体制机制建设，已制定出多部规章制度，提出相关利好政策，有效遏制住侵权、泄露与垄断行为，取得了保障数字经济良性运行的成效。还需要针对数字经济发展的新动态、新形势出台更多相关制度与条例，协调好审查、监管与扶持、发展的关系，避免一放就乱、一管就死；从而在管理中体现支持与激励，营造开放、健康、安全的数字生态。三是以数字经济技术创新突破发展瓶颈。面对数字化进程中出现的技术瓶颈，加大人力和资本投入，推进科技创新、研发创新，增强数字经济发展的技术升级与产业升级两大动力，打造数字智造、数字农业、数字城市、数字健康、数字文旅等新业态。同时，还必须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技术手段防范其潜在的风险问题，从而扬长避短，建成以数字经济创新驱动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科技创新的恒久动力。

（作者单位：南通大学张謇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