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

小乔一周岁了，成长为一个体重6公斤的英俊少年。

小乔是我们家的团宠，也就恃宠而骄，动不动就躺在地上撒娇卖萌。我用手机拍摄记录这一瞬间，镜头对准聚焦，显示为：“狗”，瞬间全家人捧腹大笑，小乔则一脸蒙。难怪手机认错，小乔实在像极了一只小狗，其实，它是一只布偶猫。

小乔活泼好动，肆无忌惮地爬上爬下，无处不在，今天打碎杯子、明天扯坏窗帘，家人假装板起脸呵斥一番，它继续我行我素。颜值即正义、可爱即正义，所谓恃宠而骄就是这样吧。

是时候公开小乔的身世了。说起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过去一年多了，一直没有写，是因为不敢回忆和面对。就像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养宠物一样，我希望善始善终，如果不能确保善终，宁可不开始。

我们家另一只猫乔可也是布偶，美丽又温顺，是猫中仙女。去年秋天的时候，乔可做妈妈了，然而四只布偶宝宝接连夭折。宠物医生说，很大原因是乔可自身体质问题，导致小猫先天不足。我们还是非常遗憾和自责。

乔可一开始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一只小猫去世的时候，她仍然尽心尽责地行使着母职，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小猫。有经验的猫舍主人告诉我们，猫妈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会抑郁的。第二天一大早，热心的猫舍主人送来一只刚出生几天的小布偶猫，原来，小猫刚出生几天，还不知道认生；而乔可刚生宝宝，也容易接纳小猫，跟人领养孩子差不多。

就这样，小布偶成为我家的新成员。暂且跟着乔可起个小名叫“小乔”。乔可和小乔就这样确立了母子关系。乔可释放着她的母性，呵护着这个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小乔也很本能地依赖着乔可，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挤到妈妈怀里去吃奶。乔可生宝宝几天后发烧了，软软地瘫在地上，不吃也不动。我们吓坏了，急忙把乔可送去宠物医院，医生诊断是产后炎症，住院输液治疗了一个星期。由于治疗及时，乔可恢复了健康。

乔可因为生病，母乳不足，我们只能人工喂养小乔。幸运的是，小乔先天足，生命力顽强。

乔可身体虚弱，并没什么奶水，但这并不影响小乔每天都要挤进妈妈的怀里，它已经把乔可当成亲生妈妈了。乔可也将小乔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全心全意地抚养。如此自然、和谐，让我们有些意外。

小乔的指甲长了，必须修剪。宝爸把它托在手心里，它极其不配合地扭来扭去，并不停叫唤着。乔可听到小乔的叫声，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围着小乔不停地转，趁我们不注意，爬到宝爸身上，两只前爪去扒拉宝爸的手，并大声叫唤着，似乎在说“放开我的孩子”。

一天晚上，我听见外面客厅里小乔的叫声，知道小宝又在“恶搞”小乔了，乔可已闻声抢在我前面冲了出去。小乔正叫唤着，探头探脑地张望。乔可躺进猫窝，小乔立刻冲过去，就势躺在乔可怀里，把头靠在乔可背上，整个身体也依偎着乔可。乔可两只前爪一把抱住小乔，然后开始舔它，小乔则一动不动地享受着这甜蜜的亲子时光。小乔三四个月大的时候，基本以猫粮为主食了，但它每天还是要到乔可怀里去拱。

小乔调皮捣蛋经常闯祸，乔可原本比较安静，但自从有了小乔，乔可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两只猫每天都要打闹嬉戏，甚至会你咬我我咬你地撕扯一番，但每天也会有一段“岁月静好”的时光，那基本上是晚上睡觉前，小乔总要挤到乔可身边，用头去顶去蹭乔可，像极了孩子求抱抱求关爱。而乔可，我们心中娇俏的姑娘，也是拿出了“为猫母”的风范，对小乔关爱有加。平常只要听到小乔的叫声，乔可都会第一时间去找小乔。

小乔有了乔可的呵护，成了幸福的猫宝；乔可陪伴小乔长大，也拥有了小乔的陪伴而不孤单。动物的爱出于本能，没有责任和义务的加持，因而更纯粹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