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基来

结婚以后，母亲交代我们每天要回她那儿吃晚饭。我们不想让她受累，说我们买着吃或自己做。母亲不同意，她说，外面做的东西不干净，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争执了半天，最后我们答应了。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老亲戚，母亲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买了两瓶好酒。那晚妻子因为加班，没来母亲家，于是平时滴酒不沾的我，竟然也贪起杯来。推杯换盏，我有些飘飘然了。母亲见我有些醉意，就不许我再喝。

母亲安排亲戚睡下后，我起身要回自己的住处。母亲见状，拦住我说，太晚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我摇摇头，说明天还要赶着上班呢。

母亲就说送我回去。我笑了，多大的人了，还要送。我们家离母亲家也只有500多米，自己能回去。

我摇摇晃晃地出了母亲的院门。此时，夜已深了，路上的行人稀少，三三两两，只有满街的路灯亮着。我一边走，一边唱着歌，像一只醉猫一样，晃来晃去。终于摸到了楼门口。当我掏钥匙开门时，不经意地转身回望，看到路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转身而去。

我一下醉意全无，那不是母亲吗？她怎么跟在我的后面啊。我大声喊她，可母亲应该没有听见，她的身影已经转过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