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波
母亲在电话里说,马上清明了,询问我要不要回家做一些蒿团,我欣然答应,在周末赶回家和母亲一起去采蒿叶。清明吃蒿团,不仅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念想。
我和母亲摘了许多新鲜的蒿叶,正准备洗切干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母亲连忙上前开门,竟是对门的邻居老汪端着一盘蒿团登门造访。老汪是退休教师,据说曾经还是父亲的小学老师,和我们买在同一个小区,这一处就是将近十年。
老汪笑嘻嘻地说道:“快尝尝我家刚做的蒿团,昨天摘的蒿叶,今天抽空做好了。”母亲笑着婉拒:“经常吃你们家东西多不好意思,我们家也摘了蒿叶,不用这么客气了。”
老汪摆摆手,端着蒿团摆在了桌子上:“这话说的,都是老邻居了,邻里之间这点算什么,别跟我客气哈,吃完了我那还有。”
母亲无法推辞,只好收下。刚出锅的蒿团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味,我对这种味道尤为喜欢,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颗放入嘴中,沁人的草香混着青团在口腔弥漫。
品着蒿团,我想起了外婆蒸的蒿团,转眼间外婆已然走了十多年了。而今蒿团飘香,又是一年清明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