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

《茶花女》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长篇小说，也是其代表作，发表于1848年。经典作品之所以不朽，乃因不断有不同的艺术形式去改编它，将它的艺术魅力无限扩展，代代相传。

我第一次观看《茶花女》，是在上海安福路的话剧中心看的话剧版。记得那天的邻座是一对银发夫妻，两人全程手拉手，让人感动。

第二次是在思南公馆看的移动歌剧版。所谓移动歌剧，是将歌剧从华丽的殿堂搬到车水马龙的街头，变换成一种亲民的方式来展示它的魅力。由于没有舞台，演员就站在广场上表演，观众全部被要求席地而坐。在我前排的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穿了件白色镶嵌宝蓝色小花的晚礼服，她掖了掖裙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当时心想《茶花女》的魅力可真大，这么多观众毫不介意就坐在地上看戏，也是种特别的体验。

第三次观看的是国家大剧院的威尔第歌剧线上版。从演前导赏中得知，1907年，我国最早的话剧团体春柳社就上演过《茶花女》，当时扮演茶花女的白衣美人竟是男扮女装的李叔同。

国家大剧院的歌剧版，舞台上设计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出繁华如梦的景象，最后还照进了每一位观众，让观众成为剧中人，映照出“镜花水月”般的人生况味，堪称“魔镜”版的《茶花女》。女主叶卡捷琳娜·巴卡诺娃，男主石倚洁，第一男配廖昌永，三角组合，稳极了。最熟悉的唱段还是《饮酒歌》。这一版比较特别的还有两段女主的独白，独白在歌剧中是极为罕见的。

小仲马当年在看完威尔第版的歌剧后曾感叹：“100年后，我的话剧也许不会再演出，但歌剧《茶花女》却将永存。”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话剧、小说，以及威尔第的歌剧这三种《茶花女》的不同形式都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