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懒虫
有人问我去年读了几本书,这一下子把我给问蒙了,因为我去年翻过的书真不少,但是能够从头至尾认认真真读完的没几本。不少书都是只看了一个开头,就丢下去翻另一本书了,有始无终。国学大师黄侃把这种读书的毛病叫作“杀书头”。我爱人戏称之为“熊瞎子掰玉米”,每次看到我床头越积越多的书,她就数落我一顿。每次清理后,只留下一两本,可是没几天又堆满了。实在气不过,她就责问我这些书究竟看过多少页,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啻灵魂拷问。
去年,我对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产生了浓厚兴趣,相关书籍从网上买了一本又一本,但能够一口气看完的少之又少,至今案头董宇辉推荐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才看了几页,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倒是能让我爱不释手,但半年时间也只不过才看了一半。
唉,从前那个见到书就痴迷、不读完不罢休的我哪儿去了?爱人说,也难怪啊,以前你见到的书少啊,再加上你年少,求知欲强,就会有书不够读、读不够的饥渴感,现在虽有足够的书给你读,但就算你啥都想看,你也没那个精力了,甚至也没那个动力了。饥饿或者贫寒时,吃啥都香,饱腹或者富贵时,就算是满汉全席摆在你面前,都难以下箸啊。
细想起来,我发现自己之所以“杀书头”,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自己心浮气躁,没有静下心来。好友建议我一次只读一本书,读完逼自己以自己的视角写一篇书评,久而久之,或许就能找回以前的那种定力。我也给自己订了2024年阅读计划,好好把去年未读完的书认认真真读完,在未读完之前不买一本新书。沉下心来,把每一本读过的书读完、读懂、读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