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云
一个夏夜,申大夫妇赚足了一天的钞票,从隔壁小馆要了几个菜、酙了一杯小酒,依着柜台,坐着凉风,咀嚼日子,畅饮人生。
我散步从他店前过,被吸引进去,好生羡慕:惬意如此,夫复何求啊!
申大不知足地说:夫复有求啊!我求“一夜暴富”!
此前几日,申大店里跑来了一只猫,羸弱又幼小,快要活不成的样子,申太太慈念顿生,把它收养,喂了牛奶,总算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当有个名字,我遂名其曰“暴富”。
申大大喜,击掌以为善。
后来,这只黄色的叫“暴富”的豹猫走失了,千方百计找回来后不久就殁了。
申太太又找了两只芦花小猫,填补慈心里留下的空白。其中的一只仍用“暴富”之名,实为暴富二世。
我说,另一只叫“一夜”吧。正好凑成“一夜暴富”。
后来才知道,另一只申太太取名叫“乐乐”。
也对,暴富的过程是快乐的,一夜太过突然和急促,慢慢富,把快乐拉长一点好。
下图是暴富二世,乐乐据说被暴富所伤,不宜出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