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画

5月底，在网上看到管虎导演的《狗阵》入围第7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一种关注”官方单元，我即刻在淘票票App上点了“想看”按钮。

故事的发生地在十余年前的某西北小镇。因过失杀人导致入狱的二郎（彭于晏 饰），原是当地乐队的名人。提前释放后重归故土，面对昔日街坊邻里的偏见，和死者家属的挑衅，他不知该如何开启新生活。当地野狗泛滥，常常袭击过路行人，二郎迫于生计加入打狗队后，拯救了一只流浪黑狗，他在和黑狗的相处中获得了再次上路的勇气，一人一狗在互相救赎中，拥抱着彼此的新生。

说起来，故事似乎也没多么吸引人。要如何拍得让观众觉得好看，一看演员发挥，二是讲故事的能力。

担纲《狗阵》男女主角的分别是彭于晏和佟丽娅。彭于晏此番发挥得不错。首先身材管理特别棒，即便穿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结实而优美的身材，表演之前的健身工作应该没少做。片中与野狗互动的镜头非常多，厮打、追逐，末尾还有个镜头，十几只野狗虎视眈眈地盯着二郎，看得人惊心动魄，拍摄时至少得过了心理这一关。二郎还是摩托车高手，在影片中可以欣赏到彭于晏炉火纯青的驾驶摩托功力，搭配大西北荒凉的戈壁滩，渲染出与世隔绝的孤独之感。

佟丽娅这个角色在片中戏份不多，给我的感觉是可有可无。不知导演是否为了硬要安排一个女性才添加了这个角色。短暂的爱情萌芽实不必多费笔墨，对故事人物的走向亦毫无影响，还不如把时间留给亲情多说说。比较值得一提的是贾樟柯的友情参演，戏份还不少，操着方言，一时让我恍觉这根本不是管虎的作品，倒像是贾樟柯自己的作品。同样将镜头投向乡镇小地方，同样灰蒙蒙的色调，同样关注底层小人物的生活，同样对准十几二十年前的旧光阴，仿佛是管虎对贾樟柯的一种致敬。

说到讲故事的能力，《狗阵》最值得肯定的一点是将男主角设置成失语者。整部影片，二郎统共只说了几句话，其余均以沉默代替。一方面，这有助于塑造人物出狱后内心的复杂和迷茫；一方面，增加了与狗互通情感互相取暖的留白空间。

只是不可避免，《狗阵》犯了大多数文艺片都犯的错，即镜头的叙述语言太过文艺，缺乏情节，气氛阴郁晦涩，看得很累。影片要表达的内容可谓不少，失足人员重返社会的艰难、父与子的情感隔阂、乡镇发展的拆迁建设、乡镇娱乐演出的没落、人与狗的相处、仇人之间的和解……最后感觉各方面都只讲了皮毛，未能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