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洋

顾而已

顾而已（左）与周璇（右）主演电影《和平鸽》的剧照

顾而已（1915—1970），原名顾尔锜，江苏南通人。著名戏剧、电影演员、导演，代表作品《貂蝉》《狂欢之夜》《中华儿女》《天罗地网》《小二黑结婚》《天仙配》《燎原》等。

顾而已出生于南通一个富裕且有文化传统的家庭，父亲顾仲敬是中国早期留日学生，在南通创办了一所私立中学——崇敬中学。顾而已在读小学时就认识了赵丹，经常在赵丹父亲赵子超开设的新新大戏院免费看戏。在崇敬中学读书期间，在当校长的父亲的支持下，顾而已与同学赵丹、钱千里、朱今明等组织了小小剧社，学演文明戏。小小剧社后来发展壮大，演出了《放下你的鞭子》《乱钟》《五奎桥》等进步话剧。

1933年后，顾而已在上海投入了如火如荼的左翼戏剧运动。他加入了赵丹组织的新地剧社，在著名剧作家田汉编剧的《扬子江的暴风雨》等剧中饰演角色。1935年初，他又与赵丹以及著名电影艺术家郑君里等一起，演出了田汉创作的三幕话剧《回春之曲》这一现实主义进步剧目。1935年10月，顾而已参加了上海业余剧人协会在金城大戏院演出的俄国果戈理的著名喜剧《钦差大臣》。该剧讽刺了沙皇统治下的官僚、绅商的丑恶，对当时的中国社会有积极的现实意义。为了演好戏，他约了赵丹每天到白俄开的饭店里观察人物，体验生活。后来在舞台上，他将一个昏庸贪婪的市长演得惟妙惟肖，从而一举成名。翌年，他在上海新华影业公司根据《钦差大臣》改编拍摄的电影《狂欢之夜》中，再度成功地饰演市长的角色，从此进入知名演员的行列。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顾而已站到了宣传民众抗日救亡的前线。他与近百名影剧界知名演员联合演出了充满抗战激情的三幕话剧《保卫卢沟桥》。随后，他与赵丹、钱千里、朱今明等人参加了抗日救亡演剧第三队，离开上海到广阔的农村和中小城市进行抗日宣传。1937年底，顾而已辗转到达武汉，出演了《塞上风云》《夜光杯》等剧。随后又去重庆、成都等地演出《民族万岁》《故乡》等剧。抗战期间，顾而已还参加拍摄了《长空万里》和《中华儿女》等影片。

1947年冬，国民党政府加紧了对内地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迫害，恰好香港永华影片公司派人赴沪，邀请各方面的著名演员南下拍戏。于是，顾而已就与刘琼、顾也鲁、陶金、钱千里等著名演员赴港加入了永华公司。1948年，他在香港出面筹组了大光明影业公司，在极为艰难的条件下，先后主持拍摄了《野火春风》《水上人家》《小二黑结婚》三部故事影片，为新中国成立后香港进步电影运动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1950年，深圳解放前夕，顾而已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冒着枪林弹雨，只身越过国民党军队设置的铁丝网，用手提摄影机抢拍下国民党军队溃退、解放军乘胜追击的珍贵历史镜头。

1951年3月，顾而已将大光明影业公司迁回上海，投入新中国的电影事业，还在影片《和平鸽》《方珍珠》中饰演主角。1952年，大光明影业公司并入上海电影制片厂，顾而已担任了专职导演。此后，顾而已先后执导了10部影片，其中戏曲艺术片黄梅戏《天仙配》由著名戏曲艺术家严凤英、王少舫等主演，上映后好评如潮，曾获评文化部1949年至1955年优秀舞台艺术片二等奖。另一部影片《燎原》以20世纪20年代初震惊全国的安源煤矿大罢工为背景，成功塑造了共产党人雷焕觉等一批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是我国20世纪60年代最具影响的优秀故事片之一。

“文革”期间，顾而已遭到长期的残酷迫害。1970年6月，他在上海奉贤电影“五七”干校含冤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