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民间传统的“财神日”。

“正月初一一过，我们的心思就放在招工上。”在位于南通开发区星湖大道南侧的恩瑞服饰有限公司生产车间内，负责人谢瑞娟忙着向记者介绍。

今年五十开外的谢瑞娟，家住南通开发区新开镇。十多年前，她和兄长还有丈夫黄健一起创办了恩瑞服饰。这家企业占地两千多平方米，工人最多时有七八十人。公司生产男女服装，多年来和国内服装大腕“美特斯·邦威”合作，产品销往日本和欧美。但疫情改变了一切。对服装行业，疫情重创尤深。

“海外订单没了，外贸失去了支撑点，我们转战内贸，”谢瑞娟告诉记者，“内贸市场竞争也很残酷，以T恤为例，我们生产一件只赚几块钱，利润很薄。此外，最困扰我们的一个发展瓶颈问题，就是用工非常难。”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用工荒”这一难题，多年来一直深度困扰着服装行业。“年轻人不愿做缝纫工，因为他们觉得工作岗位既辛苦又枯燥，收入也不算高。现在，在服装企业，几乎看不到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谢瑞娟感叹。在采访现场，谢瑞娟的丈夫黄健也深表感慨：“你看，厂区隔壁就是个劳动力招聘市场。四五年前，这里报名求职的人排成长龙，现在门可罗雀！”

有良好技能的熟练工不断流失，改行去从事其他行业，导致服装行业的人才储备成了空谈，进一步加剧了招工难。这一点，在国内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招不到技术工人，我们就无法保证产能。为改变这一困境，我们分别在宿迁、东台新办两家企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用工难题，保证了足够的产能。”谢瑞娟说，在内陆和沿海的“信息差”、劳动力价格和水平在不断缩小的状况下，他们因应市场竞争新趋势提前作出经营战略方向的调整，既是无奈之举，也是未雨绸缪。

这样的调整，谢瑞娟和她的丈夫黄健一直在悄然进行。

“我爱人购买了大挂车，开辟了物流运输新途径。我的兄长和他的朋友做起了海鲜生意，”谢瑞娟介绍，“目前，我的主业还是服装生产；因应市场新业态，我也在线上线下两手抓。去年，公司实现了产值2000万元，我们面对各种不利因素和困境，始终坚持不懈从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上持续发力，图生存、求发展。”

人勤春来早。在不少服装行业小微企业另谋出路的态势下，开发区恩瑞服饰有限公司的坚守，其实也是全国范围内同等规模的一些服装企业不放弃、不抛弃的一个缩影。记者随后在南通开发区境内另外几家服装企业展开了“微调查”式采访，和负责人的现场交谈中，也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走过寒冬，才能迎来春暖花开，”记者告别谢瑞娟时，她的目光十分坚毅，话语中也流露着自信，“老百姓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穿衣需求，永远是存在的；下一步，我们还将谋划更多的破冰之策，将企业不断做大做好。” 本报记者 周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