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和
歇后语是群众在生活实践中所创造的一种特殊语言形式,是一种短小、风趣、形象的语句。如皋民间有几则歇后语有着浓厚的地方特色。
谭知县破案——放过谁
清嘉庆年间编纂的《如皋县志·名宦》中记载了乾隆年间谭大经知县与他机智破案的事例。乾隆年间,广东新会人谭大经(字敷五,乾隆五十一年至五十三年任如皋知县),任职期间,如皋城里出了一件人命案子,被害人姓顾,家中排行老二,脸上有麻子,诨名“顾二麻子”,以走街串户卖熟驴肉为业。其妻不轨,与奸夫周五合谋残杀顾二麻子,将骨骼分尸焚烧后抛弃在东城门外空旷的乱坟场草堆里,被打鸟狩猎的人发现后报官。官府派仵作(旧时官衙检验死伤的专业人员,相当于现在的法医)现场验看,确系人骨。谭知县接案,根据掌握的案情,初步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为迅速侦办凶手,知县斋戒沐浴后住宿到城隍殿里,说是得到城隍神示梦到某地将凶手捉拿。作案人心虚,只得承认犯罪事实。这种破案方法叫作“宿斋”,古代官府常用来恐吓凶犯,给其精神以威慑以求供词。谭大经知县也是用这种方法破案的。后来,谭知县还在如皋城隍庙手书“放过谁”横额一块。几经流传,“谭知县破案——放过谁”便成为民间歇后语。此歇后语喻作案人不要存侥幸心理,案件终归水落石出。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养济院的土地佬儿——穷神
如皋养济院(俗称“孤贫院”)在城里关帝庙西隔壁,门上有“庇寒堂”三个字,是赡养贫苦残疾人和老年人的地方。养济院建于明嘉靖年间。清道光十二年(1832)知县范仕义带头捐资修葺。同治三年(1864)继续修葺。民国十七年(1928),如皋县救济院设于此。养济院赡养的人都是社会贫困人员,院里的贫民靠社会救济维持基本生活,哪有钱买香买烛、供品祭祀土地神呢?所以养济院旁边土地庙里供奉的土地佬儿也很穷。此歇后语后来演变成有的人吃饭时狼吞虎咽、穷急乎乎的样子。
徐家花园看戏——吃饱了来
清朝初期,如皋城里有一姓徐的大户,世代官宦,家产巨万,人称“徐半城”。乾隆年间,徐观政告老回乡,在北门城里伏海寺西侧、安定书院之北,建有一座花园,树竹花卉,假山鱼池,亭台楼阁俱全,名“霁峰园”,城里人称之“徐家花园”。徐观政性情豪爽,非常好客,在地方上是负有名望的士绅。徐家自备戏曲班子,经常在花园里演戏。外面的人进园看戏不要给钱,因而形成了这一歇后语。此歇后语后来演变成请人做事不招待吃饭,饭食自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