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
从澳洲回来的时候感觉乘机时间特别长,三小时的时差其实并不算什么,在国内的时候本就熬得晚,到了国外感觉到点躺下就能睡着。理解南北半球产生的时差不难,时间的奥秘都在地球自转和太阳到达最高点的差异,我记得很久以前,因为夏天白日太长,还搞过几年夏令时。
一位退休的老同志每天在朋友圈里发小文章,因为他心脏动不动就要重新搭桥,感慨生死的同时,觉得更加应该珍惜时间。家里一个亲戚,年纪大了特别惜命,其实没什么病,但有个风吹草动便叨叨个没完,每天都活在担忧和恐惧中。他对时间可能是放弃了,心里想着活一天算一天,每天吃很多饭。每次听到看到这样的事除去有些怜悯和安慰以外无动于衷。可能自己浑浑噩噩习惯了,又可能是因为太过自信从不认为时间是个问题,仿佛有些事情想想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一个小我一轮的姑娘说,她每次看到她84岁的奶奶就有种紧迫感,时间太宝贵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并不是她想争分夺秒去冲事业搞钱,而是迅速跟小10岁男友结婚,好好享受当下的一切,因为未来跟时间一样,看上去可控可以量化,但其实是个谜。
霍金在《时间简史》里叙述了时间的起点和终结,在宇宙大爆炸和黑洞等等一系列宏大物理概念下,个人以及相关的各种欲望欢喜就是个屁一样的存在。作者想用物理学的终极理论去寻求建立一个适用于宇宙中每一事件的,完整协调并且统一的理论,同时这种理论集结不需要选取特定的常数去符合事实。前沿知识的普及对全人类有用,但遥远的星空、粒子黑洞以及反物质、量子力学热动力学对个人的生活毫无关联。
于是,藏在时间里的谜就让人非常好奇了,随遇而安的人从不觉得时间的紧迫,他们只是顺着岁月的河流与时间一样静静流淌。越是争分夺秒的人越是觉得时间是个苛刻的上司,错过一点便追悔莫及。人最容易被尚未发生的危险所吓坏,《三体》中的倒计时之所以让人恐惧,并不是世界末日的假设,而是利用时间产生的心理压力作为武器。
伏尔泰有首诗说:时间是个谜,最长又最短、最快又最慢、最能分割又最宽广、最不受重视又最宝贵,渺小与伟大都在时间中诞生。基本上阐述了时间所有的特性和秘密。时间与幸福、价值、存在假如都被挂上了公式,立刻会使人慌张。光凭感觉没有系统的人,最终会错过时间给予的宝藏,太追逐不放的人大多会失去过程带来的滋养。时间管理也并不是解谜的密钥,有些事情、有些人,是跳脱在人们常见常用的规则以外,就像黑洞,伸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