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佳

今年五一长假，我都在医院病房里陪护老父亲。老爷子今年86岁了，因胆结石疼痛，于4月26日住院，次日实施打洞手术（微创），取出许多2厘米左右的黑黄色结石，最大的接近4厘米，太吓人了。

母亲2017年就去世了，这次照顾和陪护父亲的事情，自然就落到我们兄弟四人头上（其中我排行老二）。五一白天逢我值班，父亲上午终于解下大便，通过管子连接手术洞口的两个袋子里排泄物也越来越少。第二天白天，我继续值班，父亲的袋子已经拔掉一个。

老父亲身体一直很硬朗，喜欢打牌，精力比我还旺盛，这次实在痛得受不了，才到医院治疗。他神情非常镇静地对医生说：“打洞就打洞，死在手术台上也比疼死强。”

平时因为工作忙，很少陪父亲，这次我们一下说了许多话，以至于父亲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我劝他少说，他又不听。我居然听他说到了赵本山。考虑到本山大叔我比较了解，就主动说了很多，目的只有一个：想让老父亲少说几句。没料他听我说一通后，突然笑了：“我说的是张福山，过去的一个同事！”

父亲的睡眠很好，守望着呼呼大睡的他，我于寂寞中生出烦恼：我们几个都是独生子女家庭，且孩子多在外。我们将来生病住院，肯定享受不到老爷子的福利和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