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农

曾卓《听笛人手记》（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版）原收入一套“散文丛书”之中，还获过新时期全国优秀散文（集）奖。而该书后记称：“这本小册子中的短文，都是关于外国文艺作品的读后感。”所谓“读后感”，是作者的自谦之辞，换一种说法，也可称之为读书随笔。

正如有人指出，曾卓所读的外国文学作品并非原文，而是译本；他所写的“读后感”或读书随笔，也并非通常意义上的书话、书评、文学评论。曾卓显然是在尝试一种新的文体：“我不是作一般的作品分析，而是想写出自己的感受，并寄托自己的情怀，通过对作品的解释来表达自己对人生、对生活、对艺术的某种追求。甚至有时只是借题发挥，介绍作品倒是在其次的。”

尽管重点不在介绍和分析作品，但那些令作者激动并引起他深思的外国文学作品，读者未必都读过，总得大致复述一下内容。曾卓说：“这是一项看来容易而在我是异常费神的事。我不仅要表达出那主要情节，而且想传达气氛和情调。在情节的复述中，也就夹杂着我的议论和感想。”

通过复述传达原作的气氛和情调，夹杂着自己的议论和感想，写出自己的感受，寄托自己的情怀，有时还要借题发挥，《听笛人手记》正是这样一种带有浓郁情感色彩、具备诗意散文特征的读书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