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

下班到家，刚打开门，上小学的女儿就扔下作业，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指着桌上的两枚她吃剩的小蛋糕，说：“爸爸，这是我留给你和妈妈的小蛋糕，你的这个，还要吃吗？”我能看出女儿眼睛里的期盼，就说：“不要吃啊，你想吃你就吃吧。”女儿说：“好啊！”小手抓过那枚小蛋糕，欢天喜地就进去了。

一会儿工夫，女儿又出来了，说：“爸爸，你觉得妈妈要吃这块小蛋糕吗？”我说：“她呀——估计也不要吃吧。你要吃就拿去吃吧。”女儿说：“好啊！”小手又抓过最后一枚小蛋糕，欢天喜地又进去了。

当时因为忙碌，也没想许多。看着女儿欢欣鼓舞的样儿，我的心头也是多了一丝满足。是我和老婆真的都不喜欢吃这小蛋糕吗？当然不是了，在女儿喜欢吃的前提下，所有的吃的都可以是她的。

晚上，快睡觉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当然，也想到了在下班路上母亲打来的电话。在嘈杂的挤满人的下班地铁里，母亲说：“下下个周末你们回来，我给你们买了一条羊腿，刚好你们一起带过去。”“大肠你们要不要？我让你爸去买，一定弄得干净些。”“鸡要不要杀一只？家里散养的鸡好吃，虽然还下着蛋，但估计也快不下了。”“还有……”在母亲兴致勃勃地述说的同时，我有些不耐烦，也许是周围环境的影响，我说：“好的，好的，不是还早吗？不着急的，先这样吧，我在地铁上，人太多了……”我挂了电话。

现在，对着这关掉灯的漆黑的夜，我突然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