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邀请我到家里小聚。他家住我们通州区刘桥镇北端,驱车一路,见到的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水清岸秀的乡村美景。走进老同事家时,已是高朋满座,才知道他今天举行的活动是“四老聚会”——出席的是老亲戚、老同学、老战友、老同事。
丰盛宴席上,除了海鲜外,其他的菜肴简直就是他家自产的农副产品展示会:糖醋爆鱼、红烧杂鱼、剁椒鱼头、鱼腐丸子,都是从自家塘里捕上来的鱼做的;冷切羊肉、白斩鸡、土鸡煲、麻油鸭,都用是自家养的羊、鸡、鸭做的;流黄蛋、咸鸭蛋,也是自家养的鸡鸭生的;拌黄瓜、焯芹菜、熘青菜、炒茼蒿等蔬菜都也出于自家菜园……当然,清澈醇香的黄酒,还是自家种的粮食酿造的;芬芳四溢、香糯可口的米饭,更是自家产的大米蒸的。
老同事的家,在当地曾经是一个令人羡慕的革命干部大家庭。他们兄弟四人,同事排行最小。老大曾经担任过乡镇主要领导,其他三人先后入伍。同事在部队曾经负过伤、立过功,转业后一直享受伤残军人待遇。在工作中,他从不以伤残军人自居,倒是抢挑重担、任劳任怨,且为人非常低调,深得大家的好评。
同事有一位贤内助。他的爱人出生于邻乡的一个革命干部家庭,但在她身上看不到某些干部子女的坏习气。在单位她是负责人,回到家她则成了地地道道的农妇。30多年前,我就被她的一手好农艺折服。那一年,去他们家祝贺楼房落成之喜,房前那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生机勃勃的一大片菜园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同事爱人面对赞扬腼腆一笑说:“蔬菜长得好,除了日常管理外,全得益于好品种和饲养猪羊鸡鸭而产生的肥料。”
同事教子有方。女儿原在南京大学任教,后随博士后海归女婿迁居青岛。这个女婿拥有多项重大科研成果和多个发明专利,最近被山东大学作为拔尖人才引进。
现在,同事家小楼边菜园、花园齐全。西侧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夹着几株参天大树;两口鱼塘四周都长满了各种果树和花木。现在,同事每天钓钓鱼、打打牌,到乡村小道上散散步、到自家田园里转一转,侍弄花草、打点庄稼。我们都笑称他集“工农商学兵政”于一身,但其实他拥有一个气质完全不同的名字——“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