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

西尔维亚·毕奇的回忆录《莎士比亚书店》，不仅是一部书店史，也是一部文学史。

毕奇是美国人，她在巴黎开了一家以“莎士比亚”命名的英文书店。光顾者除了本地作家外，更多的是来自英语世界的作家。前者如纪德、瓦雷里，后者如乔伊斯、庞德、艾略特、斯坦因、安德森、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等。这里既卖书又租书，还出版书。《尤利西斯》第一个未删节的全本，就是由这家书店出版发行的。——“这里是乔伊斯的出版社，是海明威的图书馆，是菲茨杰拉德的咖啡馆，是艾略特的演讲厅，还是无数流浪作家的通讯地址。”

海明威《流动的盛宴》中有一章，专门写莎士比亚书店。他说：“这是个温暖而惬意的去处，冬天生着一只大火炉，桌子上和书架上都摆满了书，橱窗里摆满的是新书，墙上挂的是已经去世的、当今健在的著名作家的照片。”《莎士比亚书店》里，也有许多篇幅写海明威：“有一个顾客很讨大家欢喜，他从来不会给我们惹麻烦，他每天早上都到莎士比亚书店来，人们能看到他坐在角落里阅读杂志，阅读马瑞特船长的作品或其他书籍，他就是欧内斯特·海明威。他自封为书店‘最好的顾客’，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封号提出过异议。”对照两本书的相关内容，特别是各自对两人初识情景的叙述，相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