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画
《珍·古道尔的传奇一生》,是由美国国家地理出品的一部传记类纪录片。
影片的主角珍·古道尔女士是一位在世界上拥有极高声誉的动物学家。20多岁时,她前往非洲的原始森林冈贝,着手于黑猩猩的田野研究,在那里度过了38年的野外生涯。
初始,猩猩们并不接纳她,总在她悄悄靠近时就溜走了。珍每天日升而出,日落才归,她学猩猩的姿势爬树,吃它们吃的野果。15个月后,猩猩们才放下戒备,一步一步缩短与她之间的距离,直至珍可以像抱宠物一样地抱着它们。
珍给每只猩猩起了不同的名字:白胡大卫是一只下巴上长满白毛的猩猩,芙洛是一只长着蒜头鼻的母猩猩……在日复一日的近距离相处中,珍观察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猩猩的生活细节:猩猩也同人类一样,有喜怒哀乐的情感波动;猩猩懂得使用工具;母猩猩不止同一个公猩猩交配;甚至珍还亲眼看着芙洛怀孕直至生下小猩猩弗林特……
为了配合珍的调查工作,国家地理又出资派了摄影师雨果前去冈贝,为珍的田野研究添加更多宝贵的影像。对大自然共同的热爱让两颗心萌发出了爱意,从小立志终身不婚的珍自愿改变初衷,步入婚姻的殿堂。
激情过后,如何相守,是摆在所有夫妻面前的一道难题。冈贝是珍的天堂,却不是雨果的。当雨果结束了在冈贝的派遣工作后,他前往了塞伦盖蒂,在那里更有利于他拍出壮美的图片。他们彼此都坚守着内心的召唤,婚姻因事业出现分歧而分开。不是不爱了,只是双方都更想拥抱心中的梦想。这是纪录片中一个催人泪下的点。
此外,在冈贝,猩猩们陆续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失去了行动力,珍不得不为它们实施安乐死,给病中的猩猩们注射人类疫苗。看到这里时,心酸得想落泪。
更大的悲伤来自芙洛。儿子弗林特十分依赖母亲,哪怕已长大成人,仍不愿离开母亲去独立生活。年迈的芙洛在一次蹚水时猝然去世了,弗林特悲伤难抑,三周后也追随母亲而去。后来,猩猩家族失去了领袖,大家互相残杀,分崩离析,直至一个个凄惨死去。看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猩猩同人类一样拥有丰富的情感,至亲的逝去让它们痛彻心扉。而群居更需要拥有强大的凝聚力和包容心。
纪录片以采访年迈的珍为主线,穿插了年轻时珍在冈贝野外考察时的真实影像,布满皱纹的面孔和青春洋溢的面孔轮流切换,让人感慨于一个女人将毕生精力投身所热爱事业的伟大。借用《无问西东》里的一句话: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由于出品方为美国国家地理,纪录片中的画面质感非常漂亮,无论是冈贝的原始山谷,或是塞伦盖蒂的辽阔大草原,都给予观众无比美妙的视觉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