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

晨起，打开网易云App，连接好蓝牙音响，开始收听“每日推荐”的歌。

在乐音中，准备早餐、洗衣服、安排机器人扫地……枯燥的家务活就没那么厌烦了。

这天，听到一首没听过的歌，民谣风格，挺好听，跑去手机一看，歌名叫《顾城的城》。

“我的心，是一座城，一座最小的城。没有喧闹的市场，没有杂乱的居民，清清净净，清清净净。只有一片落叶，还偷偷掩藏着——儿时的深情……”歌词来自顾城的诗歌《我是一座小城》。

想起那些年读顾城，至今留下印象的好像也就四五首，《小巷》《远和近》《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门前》，还有就是这首《我是一座小城》。浅显的语言，充满纯真的抒情，构建了一个无人打搅的安静氛围，一个自由自在的精神乐园。

撇开顾城的私人生活不说，单从诗歌角度，能给读者留下一些印记，也算无愧诗人的称号。

家里有一本《顾城的诗》。这天又拿出来翻了翻。除了现代诗，他也写过不少旧体诗，不到10岁就开始写诗，背地里肯定是下过苦功的。最末一首收录的是他写给儿子小木耳的《回家》：“我离开你，是因为害怕看你。我的爱，像玻璃，是因为害怕。”“Sam，我要对你说一句话，Sam我喜欢你，这句话是只说给你的。再没有人听见，爱你，Sam。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这是顾城留在世上的最后一首抒情诗。很难想象，写出如此深情絮语的诗人，最终是以那样残暴的方式毁灭了一切。诗歌和生活究竟还是两码事。不过，我不会因为作品而原谅错误，也不会因为错误而否定作品。

所以，我还是给《顾城的城》点上了一颗红心收藏，只因喜欢这首歌。当然，我也还记着那几首令我心动的诗。尽管，诗人的生活结局无比令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