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宅沟,今天荡鱼。方言中,荡鱼就是抄沟底,一网打尽。
老洒兴致勃勃地赶过去。到那边一看,水快要抽干净了。沟底剩一个水潭汪,有几条鱼背隐约可见。
“大鱼肯定被偷走了。”“甲鱼一只也没有。”旁观的几个人七嘴八舌。
老杨有点懊恼:“监控探头装了三只,还是有人偷,没办法。”
老杨下水,穿一身皮衣,掮一把网抄,提一只大盆。网抄在水潭汪里一敲,好几条鱼在跳。老杨开心地喊:“没有被偷走。”
淤泥有点深,老杨抄鱼有点吃力。鳊鱼、鲫鱼、鲤鱼好抄,青鱼、鲢鱼总要跳出来,几次将网袋撞脱下来。大盆装了十来条鱼,老杨费力举送到岸上。老洒和一个小老弟接过,装进东河里的网箱。大鱼浑身是泥,跳来跳去,溅了我俩一身。
老杨继续抄鱼,老洒去水龙头那边擦泥巴。一老哥笑道:“擦不干净的,不如等它干了自己掉下来。”
晚上一桌菜,离水鲜有两只:红烧青鱼头、炒鱼片。黄酒一坛,五个人喝了10斤左右。老杨说:“喝得少了一点。”
回到家,老洒脱下包衣包裤,看看泥巴还有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