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

张中行《负暄三话》中有一篇文章，专记《读书》编辑赵丽雅。书前谷林的序里说的也是她。据悉，这位赵丽雅使用各种笔名，在杂志《品书录》栏目刊发了许多书话小品。我曾尝试从旧刊中检出她的文章，仅凭文风来判断，也不知是否准确。

赵丽雅后来用扬之水的笔名出版了两部书话《脂麻通鉴》和《终朝采绿》，颇受读者欢迎。她早年以宋远的笔名出版的《棔柿楼读书记》（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只印300册，难得一见。我手头的这本《棔柿楼读书记》，是盗版书。盗版畅销书，是为了牟利，铤而走险；盗版书话这样的小众读物，实属奇事。而明知盗版，仍然以高价购买，对我而言，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棔柿楼读书记》里的文章，有一半已收录在后来两部书话中。我买回来，主要是想核实一下当初的猜测有多少命中。可惜，我整理的篇目丢失了，无从验证。

对于《读书》杂志中的“品书录”，我当年特别关注。自以为尚无写长文的准备，可以试着写点“品书录”那样的短文。扬之水早年的书话小品，是我学习的范本。遗憾的是，等我有小文在《品书录》上刊发时，她已经离开杂志社，到社科院去做名物研究了。前些年，先后在苏州和上海的博物馆邂逅，有过寒暄，我竟忘记提及购买盗版书这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