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兰
摇滚到底是什么?
行内人都认可:“摇滚不仅是一种音乐形态,实际上它是一种‘人生态度和哲学’”。充满重金属的力量感,让无力的人们看到自己内心的不甘与狂野。在那些充满不服的年代里,冷漠与麻木才是对世界的苟合,唯有呐喊,才能打破某种壁垒,在黑暗中寻找到新的光明。
在崔健的《一无所有》之后,横空出世了窦唯的《黑梦》、何勇的《垃圾场》、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黑豹乐队《无地自容》、唐朝乐队《梦回唐朝》、郑钧的《赤裸裸》……单看专辑名字就足以让人热血澎湃,亢奋流泪。也许人的宿命就该是隐忍与屈服,但摇滚要做的就是和这个世界彻底决裂,把所有的藏污纳垢和衣冠楚楚砸个稀巴烂。不管是神仙皇帝还是众神诸佛,都要在他们的骂声中烟消云散。他们要撕下主流社会的伪装,因为主流往往代表着信念的迷失;他们要颠覆那习以为常的传统,成为独一无二的自我。他们要打破一切粉饰的美好,只有捣毁一切伪饰之后才可以重建。只有这样,反叛才像是鲜血中结出的花朵,娇艳而又鬼魅。
新时代的摇滚代表——汪峰,一曲《存在》唱哭了多少迷茫的灵魂: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所以,我们只能跟着他《一起摇摆》,一起去寻找《美丽世界的孤儿》,《像个孩子》走在《春天里》,《生来彷徨》的我们《抵押灵魂》,《为了让生命继续》,《边走边唱》着《梦想的光芒》……
我们不是歌手,但摇滚人才是我们的发言人。尼采说“上帝死了,超人却没有出现”,我们不知道“超人”是谁,但我们用感性的嘶哑的嗓音去呐喊,去发泄出内心的不平。我们要重建我们的伊甸园,我们的极乐净土,我们的大同世界。
有人说“幸福的时代不需要摇滚”,那是因为你不懂“幸福”,也不懂“摇滚”。
在这个被“物化”的时代里,我们都成了工具人。我们可以选择麻木到底,我们也可以选择“娱乐至死”,唯有清醒者需要冲破一切桎梏,喊出打破“铁屋子”的迷障,只有这样,我们才不至于稀里糊涂,得过且过地昏睡一生。
所以我们需要摇滚,我们需要反叛,我们需要不同流合污的不羁与狂野。于是我们在这个春天的末尾,用一曲《花房姑娘》喊醒了我们的灵魂,用“继续撒点野”的狂放来激发我们的热情,用摇滚老炮的情怀来洗礼我们的心田,跟随这位“精神上的大力士”,一起呐喊:寂寞就像一团烈火,像这天地一样宽阔,燃烧着痛苦和欢乐,还有我这身上的枷锁……
摇滚不死,自由永在。